校友笔会
校友笔会
高高的松树干,亭亭的松树盖,跃跃的松鼠仔……
朗朗的读书声,细细的开导声,殷殷的教诲声……
攒宫!梦牵魂绕的师范生活,四十年来时常浮现,不时地撩拨我的心弦,让人难以入眠,催人奋蹄前行。如今身处四十年前的校园,历历往事尽在眼前。
一副近视镜
矮矮的,脸上总是挂着笑意的
“现代汉语”首先上的是“汉语拼音”,这对在上海念过书,又在部队大院长大的我来说并非难事,但对相当一部分小学未教拼音、一口方言长大的老三届初中生来说,真要“八十岁学跌打”啦。自然而然,
一天,阴沉沉的暴雨将临,教室里暗了下来,恰逢断电(在那个年代是常有的事),也不知怎的,
一个错别字
这节课,又是现代文学,教室里鸦雀无声。瘦瘦高高、脸颊微凹、戴着厚厚镜片眼镜的
“碧绿的菜畦,光滑的石井栏,紫红的桑葚……”极富表现力的朗读,把我们引进了“百草园”,惹得我们牙根酸酸的……
“孔乙己为什么不肯脱掉长衫呢”,清晰明了的板书,切中肯綮的剖析,领我们探视了孔乙己的灵魂……
“同学们,请拿出作业本,今天听写20个词语……”听写?工农兵学员也要听写?在疑惑中听写完毕,一交了事。第二天,作业本发了下来,打开一看,“良”,还好,得“优”的不只有梁志刚、蔡晓薇等几个才子、才女吗!
仔细一看,
……
一则小故事
班主
一次,上完理论课后,
四年的知青生活最难忘!老农民对我的帮助最难忘!
不几天,一篇二千多字的小故事就从笔尖流了出来。中午时分,
改来改去,有点像样的小故事就出炉了。
不久,学校成立了文艺宣传队,我成了歌舞剧《军民鱼水情》的主角。一天,
这下可苦了我,除了正常的排练外,还得挤时间猫在宿舍里咬笔杆、挖脑油,什么结构、节奏啊,伏笔、包袱啦,情节、高潮呀……一切都得从头学起。
当我和徐松发在掌声中走下舞台时,当我被誉为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后……我才真正
一本古词典
实习归来,离毕业不远啦,实习中碰到的问题时时困扰着我们,我们将如何直面求学似渴的四五十双大眼睛呢?资料的匮乏,尤其是工具书得之更是难如上青天。不少书籍,在当时都被打上“封资修”的印记,幸运的封存书库,遭殃的付诸一炬。
一天,一位在校图书馆兼做管理员的同学,偷偷带出一本《古代汉语常用词》词典,大家如获至宝,私下轮流传阅,可毕竟是“囚禁之物”,总有一天要锁“囚牢”的。随着议论纷纷,一个极其大胆、极富创意的计划诞生了——用我们的双手刻写、油印出来,让大家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工具书!
说干就干,将词典轻轻拆开,我和黄天龙等几位会刻钢板的同学一人一份,借来钢板,买来蜡纸,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,繁琐浩大的工程开始了!为避嫌(那个年代必须的),我还在词典的前几页摘录了二段语录,又杜撰了一篇前言:“本书……仅供参考。书中有些观点与引例是错误的,因时间仓促,不及删改,希读者阅读时注意批判”。在物资奇缺的年代,各显神通弄来的纸是大小、颜色、厚薄均不一,但这根本无碍我们在星期六晚上的偷偷印刷、手工装订……
毕业了,班上同学人人怀揣一本大小一致、厚薄不一的纯手工制作的《古代汉语常用词》词典,依依惜别,各奔前程。
二年的师范教育,让我初知“教师”,她不仅仅是我们从事的职业,需要自身过硬的专业,更是我们孜孜以求,持之以恒,为之奋斗一生的崇高事业!
四十年的时光流逝,冲掉了许多早该忘记的印记,也冲淡了不少熟记于心的印痕,但是攒宫留给我的却是历久弥深的印象、历久弥新的影响。
别了攒宫,今朝离你去,不知何时回?
攒宫……恩师,难忘!
难忘,恩师……攒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