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友笔会
校友笔会
日前,翻阅报纸,看到一则关于教育的短文,勾起了我对母校绍兴师专的思念之情。
那文章写了中国近代史上关于教育的三次对话。1870年,英国著名传教士李提摩太来到中国,在中国生活了7年后,向李鸿章建议中国须进行教育改革,实施现代教育,其代价是清朝每年要在教育上投入100万两白银,20年后方能见到改革成效。李鸿章的回答是,中国政府承担不了这么大一笔开销,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。1898年,近代改革家王照对康有为说:“我看只有尽力多立学堂,渐渐扩充,风气一天天改变,才能实行一切新政。”康有为说:“列强瓜分就在眼前,你这条道如何来得及?”第三次对话发生在严复与孙中山之间。1905年,两人在伦敦会面。严复说,中国的根本问题在于教育,革命非当务之急。孙中山说:“俟河之清,人寿几何?君为思想家,鄙人乃实行家也。”文章最后写道,“一百多年前,就有先贤一再建议下大力气办好教育,可是,直到今天,中国的教育还是备受诟病,这怎能不让人唏嘘不已?”是的,谁都知道教育的重要性,可又有多少人愿意耐心去经营、花大力气去探索和实践呢?
我们的母校——至少是宋六陵时期的母校,我们的老师——至少是教导过我们的老师,我的同学——特别是今天依然坚守在教书育人岗位上的同学,一直在努力着。
曾几何时,我们的国家把一切文化都革命了,首当其冲的是教育。而我们有幸,进了绍兴师专,成了这座古城自己培养的首批大学生。更为有幸的是,我们在那里遇到了以陈老师为首的一群好师长。他们不仅教我们知识,更教我们做人做事的道理和原则。记得老师曾经这样说过,你们毕业后教两个班,可以影响100多人;10年、20年后,就可以影响一大批人。毕业30年后的同学聚会上,看到过半数的同学依然在教学第一线,而那些已经离开的也大多属教而优的缘故,内心为之感动。他们有了从教30年的证书,成了高级、特级,成了专家、教授。石同学说,他可能是唯一的一级,可字里行间,他分明是一位专家大家,又何需用什么级来证明?30年后的今天,陈老师用8个字概括母校的校风,并且用我们的班风证明:正气、进取、严谨、勤奋。我更以为这是他和像他一样的教导过我们的师长们的真实写照,我们只是近朱者赤而已。还记得我们的辅导员俞万本老师在我们毕业20周年、30周年的同学会上,说过同样意思的话,他特别为我们这些同学养育出自己的好的下一代感到由衷高兴。我想,这也是我的同学教育质量高的一个佐证吧。
机缘巧合,我离开教育行政岗位做起了妇女工作,一个关乎性别平等、社会和谐的工作,一晃就是20多个年头。期间,我发现许多妇女问题,当然不是妇女本身的问题,都可以从教育这个根上找出因来。比如,我亲爱的同学,你们或许没有意识到,在很长的一个历史时期,特别是在农村,妇女们并不是以个体,以一个大写的人自立于社会,而必须依附于家庭存在。小的时候,她是谁家的女儿,出嫁了她成了谁的媳妇,有孩子了她就成了谁的母亲。她自己呢?人们看不见,也大多觉得自然。这样的一个群体,想要平等地参与经济社会发展,平等地享有改革发展成果,需要走很长的路。需要教育的自然不仅仅是妇女,这教育自然也不仅仅是学校教育,而接受学校教育无疑是走向平等的基础。
记得今年7月中央召开全国教育工作会议,视频会议开到县,听到胡锦涛总书记说:“教育是国计,也是民生;教育是今天,更是明天。”我感慨万分,当时就很自然地想到我的母校,我的老师,我的同学,我为之骄傲的77中文!